流苏在阳光下随着手臂颤抖微微跳动着,刚才毒辣的话语排山倒海一样根本没有任何停顿地砸向了城墙上下的汉阳守军,这话语把这些军人易帜后所有能够找到的遮羞布一块块撕了下来,踩在脚下狠狠地蹂躏着。
城墙下像山一样壮的男性军人听着这数落的话,一个个无声无息地抱着脑袋蹲在了地上,透明的液体同样无声无息地摔落在这红色的沃土上。
“你……”席亚兰是少数没有蹲下来的几个军人,作为唯一的中级军官,他大概猜到了一些,刚刚说了一个字随即用敬词纠正了自己的错误称呼:“阁下……将军阁下,请问贵讳?”
“问我?”年轻军官眼睛里突然也涌上了晶莹的泪水,声音低了下来:“你们听过这样一首军歌么?”
随即,年轻军官低低地唱了起来:
万里,万里,镜之大洋,冰之山谷;
先祖,先祖,共赴雪原,生死不弃;
头断血流,先祖尸骨,冰雪捂成沃土,光荣啊,冰雪民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