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猗心下大骇,连忙运起内息驱毒疗伤。
皇甫瑜震飞玉猗,却也并不追赶,竟是将双手按在地上,喉头滚动,对着九尾妖狐挑衅似的低沉的叫了一声“汪”。
大概他这二十年,他的魂魄一直都囚禁在那狼狗的血瞳之下,此刻魂归故主,却也乱了魂与相,将这人的躯壳变作了狗的模样。
九尾妖狐也被他这一举动吓了一跳,然而也只是一息怔愕,它便舞起九条尾巴裹向了皇甫瑜。
皇甫瑜将荆条咬到了口中,那是涂山紫荆,坚逾金铁,慢说人牙,便是虎牙咬下,也非得崩了不可。然而他一口下去,竟是将那紫荆条咬下浅浅一道痕迹。
那紫荆条上渗出血来,和着皇甫瑜牙根里的血一并淌上紫荆。血沃之下的紫荆似是被激发出了最后一丝余力,于两端疯狂的抽芽吐蘖,纷杂出千枝万桠,如群蛇争相吐信一般齐齐向着九尾妖狐涌去。
九条狐尾一碰上枝桠立时如触着烙铁一般烫起一层乌黑的印记,刺鼻的焦味也一并传了过来。
九尾妖狐吃痛长嗥,九条尾舞的更加剧烈,然而沾了血的紫荆也在同样的疯狂。
紫荆条穿透了狐尾,几乎将九尾狐倒吊了起来,九尾狐四爪连动,终于抓紧了地面,它也被痛的激发了凶性,张开巨口直扑过去,要将皇甫瑜咬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