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自然不欢而散。司马曜让人把弟弟道子送回永安宫,他本想去找娘解释几句,但想到娘爆炭似的脾气便算了。宫里知道了皇帝和太妃不睦的变故,更是人人都不敢言语,便是平日里话最多的秦敬,今日也很是老实。司马曜回去不久便又换了便服,又让秦敬去太医院拿了几盒玉肤膏来,秦敬忍不住问道:“陛下这又是要出去了?”
司马曜顺水推舟:“是啊,你穿上朕的衣服就待在这里吧。”秦敬吓了一大跳:“陛下,今天可出去不得!今晚可是要去御渠放灯的,陛下难道不去了?”司马曜摇头:“你就说朕乏得很,不去了。”
秦敬心知劝不动了,他愁眉苦脸道:“迟早有天,臣这颗脑袋要被陛下连累得……”他用手比画了个横刀的姿势。司马曜心情却还不错,还有心和他玩笑:“你就放一百个心吧,只要你有颗忠君的心,你这颗脑袋在脖子上生得安稳着呢。”
他从地道爬了出来,果然见到娀英守在地道口。她见了司马曜,自是高兴不已:“还怕你今日出不来了呢,正准备下去找你,可又不知宫里的道路怎样走。”司马曜脑中转过许多不安的念头,惊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一边说一边上下打量着娀英,生怕她这几日遇到了什么事。可谁知娀英白了他一眼:“今日不是你的生辰吗?亏你自己都不记得了。”司马曜心安了些,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挠挠头:“难为你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