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集重重点头,也许这个年岁还不足以把张教授的话全部吃透,但至少能记在心里。
随着时间流逝,尽管没能像想象的那样,让这件事的阴影完全散去。不过从张南门给自己讲了这个故事之后,他也不再去纠结于自己的计算失误,这种自责更多地转化成一种动力。
然而安集也发现,从那件事后,似乎并不只有自己一个人心怀阴霾。
阿尔伯特就是很典型的例子。
虽然表面上他没有安集这样郁郁寡欢,事发当天也至少没哭鼻子,不过在此后的一系列实践项目之中,这个小胖子已经敏感到近乎神经质的地步。
一组非常简单的数据,他不眠不休地算了几百遍,尽管这种行为极大地拖延了小组任务进度,但大伙儿也并未就此指责什么,毕竟人家是为了追求绝对准确。
直到有一次,安集发现阿尔伯特算出的数据几乎全是错的,而且错得离谱,他以为自己眼花了,或者是阿尔伯特手抖了发错数据。当他把报告打回去让阿尔伯特重新计算后,这家伙却再次发来同样的错误数据,并且还附加了一千多遍完全荒谬的验算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