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流着泪,骂自己。
“咳咳……”辛辣的酒精呛痛了我的咽咙,令我的脸上一片稀里花啦,眼泪一时之间就像闸门挡不住的大水不争气的直往下掉。
二
夜,在不知不觉间来到了这个城市。酒吧里的人越发多了起来,音乐也开始变得歇斯底里暧昧多情。那些异样的音调从DJ嘴里吼出,从打击乐器里一波波地跳出,撞击着舞池里披头散发精神萎靡疯狂摇动腰肢的人们。
这时,有人碰了下我的手臂膀。我抬起眼皮,醉眼惺忪地看了那人一眼,发现来人正向我不停地眨眼,递过一包用银色纸裹着的东西。我从他的眼神里知道了意思:让我试试。我不假思索就掰开包装纸,拈了一块药片样的东西放进早已失去味觉的嘴里。接下来的几秒里,我感觉身体似乎被注射了吗啡一样,情不自禁地亢奋起来。很快,我周身就好像被火焰灼烧燎烤,心也突突地似乎要跳出来与舞池里的人群一起狂舞。我极力想控制住自己开始变样的情绪,可大脑却好像失去了控制。一种想要发泄,想要尽情跟随音乐狂舞的冲动漫过了我的心头,压服仅存的一丝理智。我摇晃着走进舞池中央,与周围的人群一起和着音乐节奏扭起了腰肢。震耳欲聋的音符敲打着我酒后有些麻痹的耳膜,我的大脑里仿佛存在了一把六弦琴,跟随几无旋律的敲打乐一颤一抖地共振相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