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所以你师兄才用毕生仙力替你救回景止。毕竟悠悠之口,那是防不住的。乘虚啊乘虚,害死你师兄的人,不是什么景止,而是你自己啊!”
乘虚呆若木鸡。他想起那一日在道法园的抄手游廊,与一衾的一番争执。师兄说“你错了”,他不肯听……
他想起升仙台上,师兄的话——“升仙台不渡妖类,已经不再是秘密。如今,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升仙台,景止将会是压垮妖族耐性的最后一根稻草……只有他升仙,这三界才能暂免劫难,这世间生灵才会免遭灾祸……”
师兄不光光是为了三界,为了苍生。师兄是为了他……他害死了师兄,害死了这世上唯一对他好的人……乘虚踉跄了一步,坐倒在地。他脸上的剑伤不断冒出鲜血来,身子抖如筛糠,双手不住颤抖。
清河似是还觉不满意,淡淡吐出最后一句:“乘虚,我还有一句话要对你说。其实……我清河不是仙,而是一只妖。你昔日输给我,今日又输给景止。乘虚,你当真可笑,赔上这世间最在意的人,赔上百年修行,赔上一生清誉,可还是样样输给了妖!”
乘虚望着清河,双眼空洞,终于吐出一口血来。他突然仰天嘶叫一声,绝望地转身御剑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