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密的雨,轻盈而落,打在伞上,都没有多少声响。
宴轻问,“从总督府到胭脂巷,有多远?”
“走三条街。”
“不用坐车了。”宴轻觉得这般细雨漫步,倒也挺好,京城就鲜少有这般轻雨细飘无风而落的时候,京城一年四季,只要下雨,就必刮风,夏天的雨刮起风来,也很疾风骤雨,春秋的雨自不必说了,打个伞能让脚下湿半截。
“听小侯爷的。”宴轻想走,云落自然没意见。
于是,二人出了总督府后,沿着街道,往胭脂巷走。
对比昨日街上,今日早起就飘起了雨,街上行人明显少了,马车穿街而过都裹着油布,有三三两两的行人,撑着伞,但脚步也不像宴轻这样闲情逸致。
不同于京城红楼酒肆花街柳巷白天几乎没什么人,夜晚更热闹,漕郡的胭脂巷,笙歌载舞,昼夜不歇,白天与晚上一样热闹。
宴轻这张脸,这副模样,走在江南的烟雨中,独一道风景,十分的惹人注目。虽然今日有雨,街上人少,但也不妨碍路过他身边有人驻足惊艳地看着他。
更甚至,有一辆马车停下,马车内一个容貌姣好的女子探出头,声调是江南的吴侬软语,听起来娇娇的,“公子,可需搭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