瘸腿乞丐道:“韩非子离世至今,已有八百多年了。”
桂老头打起精神,道:“不错,八百多年。我族孩童从牙牙学语之时,便要学习这些口口相传的祖训。谁知道千年之期未到,我攰氏一族便要消没了。”
桂老头换了下手臂,将阿牛紧紧抱住:“我攰氏向来注重子嗣,为的就是将守陵墓、寻法器之遗训传承下去。所以当年人丁甚旺,族人超过五千之众,散落各地,从事各行各业,只在祖师爷祭日时才集聚议事,交换讯息,布置下年安排。但几代之后,后代骤减。”
“当时在世的第九位先祖,还以为是祖训太严,让那些十五岁的孩子们外出寻找法器,造成族群中不少青壮年意外夭折,便焚香祈祷先祖,将祖训改为二十五岁承接使命,社会经验丰富,也可为攰氏留下更多子嗣。但是如此变革后,各支人口照样减少。直至后来第十五代先祖中一位名叫攰瞳的,发现了其中的端倪。”
“攰瞳奔波多年,精心收集并研究了族人死亡的原因,发现各支无论年老年少,得的都是一种病。攰瞳称它为乌血症。”
桂老头颤巍巍地拉起了衣袖。他的手臂上,布满了斑斑点点,乍一看,似是老年斑,但仔细分辨,却是一个个指甲盖大的小骷髅。公蛎早已屏住呼唤,下意识地按住了自己身上的鬼面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