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运气不错,没有遇上被逼跳水的险情,只不过在假山洞里蜷缩了大半夜,腿脚已麻成了两根木桩子。
花罗皱了皱眉头,蹲下给她揉捏活血。
梁桢面色窘然,似乎本想推拒,但最后还是咬了咬唇,顺从地接受了。
“你……”忽然,她轻声问,“受伤了?”
花罗没抬头:“不碍事——行了,你站起来试试。”
见梁桢能够自己行动了,便说:“火势已经控制住,贼人也已伏诛,你有什么打算?”
梁桢沉默了下,眼中好似浮起一层水雾:“我跟你走。”
花罗挑眉。
梁桢平静道:“父亲临终前将我托付给你,自然有他的道理。”她环顾四周,冷冷一笑:“这武安州衙,看着处处都是朝廷官员、衙门役吏,可若真是如此,今夜又怎会毫无征兆便烧了起来!而火光冲天,援兵又怎会拖延了近一个时辰才到!”
花罗深以为然。
当初魏尧臣之死,最具嫌疑的不也是那个为他“殉死”的老仆么,谁又能保证这武安州衙与梁越的身边没有几颗钉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