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斯利姆说。
乔治向斯利姆望去,看到那双冷静、如神祇般庄严的眼睛凝视着自己。“真有趣,”乔治说,“以前跟他在一起,特别好玩儿。我以前总拿他开涮,因为他太呆了,不会照顾自己。可他太呆了,都不知道自己被人涮。我觉得很好玩儿。在他身边,让我觉得自己仿佛聪明绝顶。我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倘若我让他从悬崖跳下去,他就会跳。过了一段时间,就没那么好玩儿了。他从来也不会为此生气。我曾经狠狠地揍他,他本可以亲手将我碾成肉饼,可他从来没有对我动过一根手指头。”乔治的口吻透露着坦诚相待的意味。“告诉你是什么让我停手的。有一天,大伙儿站在萨克拉门托河里,当时我正自我感觉很聪明,就转头对伦尼说:‘跳进来。’于是他就跳了。他根本不会游泳。我们还没赶到他身边,他就已几近溺毙。我把他从水里拉出来,因此他对我那个好啊,全然忘却是我让他跳进水里的。哎,我便再也没干过这种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