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陶行知不是美国杜威在中国的翻版。杜威的一生完全为帝国主义服务,是美国华尔街的御用学者的头子之一。陶行知恰恰相反,他是反对帝国主义的勇士,一生为求中国的独立、自由、民主而奋斗,几次遭到通缉,几次流亡,终于受法西斯反动者的迫害,猝然死去,能够说,这样的陶行知是美国杜威在中国的翻版吗?不能这样评论前人!其次,杜威是主张“教育即生活,学校即社会”的,陶行知是主张“生活即教育,社会即学校”的。这两种主张的含义完全不同。有人把它等同起来,不但犯了逻辑上的错误,而且不了解“翻这个筋斗”的本义。至于“生活即教育,社会即学校”的教育理论,是否合理,可以进一步商讨,那是另一个问题。但绝不可以把它和“教育即生活,学校即社会”划个等号。所以无论从陶行知的行动上和教育理论上来检查,都不应该说“陶行知是美国杜威在中国的翻版”。
(4)陶行知不是武训,这二人不能相提并论。周扬同志在《电影〈武训传〉批判》中说,“他(指陶行知——宗麟注)无疑地是中国人民杰出的教育家之一。武训不能和他相提并论的。”(周扬:《反人民、反历史的思想和反现实主义的艺术》)我认为这样说法是正确的。陶行知确实提倡过武驯行乞兴学,但应该查清楚:他在怎样时代、什么条件下提倡行乞兴学,他所兴的学(例如重庆育才学校)内容如何,是为谁服务的,他教青年和孩子走向何处去,他的工作对当时的革命运动是有利,还是有害?……倘若只看到陶行知曾经提倡武训行乞兴学,就把他和武训划一个等号,那是极幼稚的极粗暴的棍子。这一棍子不但打灭不了陶行知的功绩,也必然会引起很多人的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