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斯昱真就听话得一动不动,眼睛安静地看着她,开始在心里一根一根默数她近在咫尺的睫毛。
“纪斯昱,”周赧然专注地给他伤口上药,随口说,“听说薄唇的男孩子都薄情,你这个……我觉得没救了。”
“假的。”纪斯昱被她一打断,突然忘了自己数到哪里,于是只好重新开始。
但周赧然这边却潦草地结束了手上的动作,起身把棉签丢进垃圾桶,拂拂手说:“搞定。”
“好像还不行,”纪斯昱莫名其妙地冒出这么一句,“我记得这个药水是要擦两遍才管用。”
周赧然将信将疑:“是吗?你别欺负我没给人疗过伤啊。”
纪斯昱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真的,我经常受伤。”
周赧然于是抄起棉签又耐心地把他脸上的几处伤口仔仔细细擦了一遍,处理完这一切,见纪斯昱仍旧盯着自己一动不动,她直起身,拇指捏住中指送到他面前脆生生一打:“嘿,朋友你手机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