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这样行吗?”拉尔斯最后问。
“当然。”本已经震惊了。
之后,拉尔斯就去了洗手间,整理自己的头发,为“仪表”做准备。
“我特别害怕在大家面前讲话,我都呼吸困难。”本告诉拿破仑。
“你知道吗?害怕和兴奋之间的区别就在于呼气。”拿破仑说,“你害怕的时候,先深吸一口气,之后呼气。就像这样。啊啊啊啊啊啊。”拿破仑伸手按在胸口,展示怎么慢慢长舒一口气,“就跟看烟花的时候人们会发出的声音一样。啊啊啊啊啊啊。”
本跟着学起来。“啊啊啊啊啊啊。”
“没错,就这样,”拿破仑说,“我跟你说——我先辩护。我是为托尼辩护,玛莎听到他的足球生涯之后就会觉得特别无聊。我打算把他踢过的每一次比赛都说一遍。玛莎这样就明白了。”墙上有块砖头刻着字,他在这块砖头附近的横梁上停下来。“你看见这个了吗?”
“罪犯的涂鸦?”刚来静栖馆的时候,德莉拉带着大家看过。本和杰茜卡对此并没有什么兴趣。
拿破仑咧嘴笑了。“有意思吧?我们来之前我看了看关于这个地方的历史。其实那两个兄弟最后逃出去了,还成了受人尊敬、受人欢迎的石匠。要是他们回了英国可不会有这么大的成就。他们在这边的子孙后代数不胜数。我猜,他们被判来澳大利亚的时候肯定觉得崩溃了,可能觉得是世界末日。可这却成了他们的机会。祸兮,福之所倚。我觉得确实是这样……”有那么一会儿,拿破仑看上去特别忧伤,“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