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噎住了。
这句话一出,会议桌上响起此起彼伏的冷笑声,一时间竟然分辨不出是谁起的头。特调局的科长没有吃干饭的,被调查组压得喘不上气已经很冒火。裴雪听这句话算是给他们的怒火添了把柴。
枭双手环胸,像个戳在椅子上的钢架似的,态度冷硬地开了口,“确实没有越过直属上级调动干员的先例,更何况行动科从不允许个人行动。调查组这件事做得不合规矩。”
裴雪听不领他的情,驳斥道,“这也不关执行科的事。”
她撑着桌面站了起来,和陈厅对视。
陈厅的眼里蒙着柔润的瞳光,看上去像是一片柔软无害的湖泊。
“陈厅,你开这个会议又是想干什么呢?行动科需要对青铜棺事件负责,还是说你想开除我?”裴雪听歪着头一笑,轻蔑狂妄,“开除我,你想找谁来坐这个位置,天师府还是别的什么人?”
“别怪我没有提醒你,特调局一开始就在防范天师世家的操控。你的人选可不多。”
陈厅居然笑了,“裴科长,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配做行动科的科长吗?”
“我配不配,我不知道。”裴雪听轻佻道,“但是你们这些拿活人献祭,和封建时代的神经病不相上下的人,绝对不配。”
“我们需要对公众的生命财产安全负责。”陈厅掷地有声。
“檀真办理过户口登记,也有身份证。”裴雪听的声音更高,“他也是公众的一员……他已经为公众死过一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