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火发出幽幽的热度,夜飞雪看着表面玩笑,目光中有着丝丝担忧的孟忆柳,静静说:“其实,你不是第一个问我这个问题的人。我现在就很认真的回答你,我之所以在姊姊面前会柔顺得跟条巴儿狗似的,是因为内疚,极致的内疚!”说着,夜飞雪的声音便有些微微哽咽,眼眶也不禁红了:“当年我师出下山,却不肯回家,化名为薛飞,在江湖游荡。可就在那段时间,我爹爹官印被盗,娘亲自缢身亡。忆柳,你晓不晓得,我有多后悔,有多内疚?若是我早点回家,那我一定可以为爹爹做些什么,若是我能守在娘亲的身边,娘亲一定不会自缢身亡。可是,事实就是,因为我的贪玩,我只来得及在刑场上见爹爹一面,却来不及阻止娘亲做出的傻事。都怪我,都怪我回来的太晚了,他们死了,无论如何,都再也活不过来了,我亲眼看着他们死,却什么也挽回不了!”
“飞雪!”孟忆柳轻轻叹了口气,握住了她的手,柔声安慰道:“这不是你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