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华坐定,用几次深呼吸换来稍微平稳的语气,“我在局子外蹲了会,就见吴冠林扶着秋怡上了车,然后跟着他们回了麻子胡同。”
“约莫在外头听了十几分钟吧,就有个开四轮车的四眼仔去敲了吴家的门,我趴在门口一听,说是拿秋怡去当姨太,给十三块彩礼钱买断她跟金家的往来。”
宋晚意凉气入肺,“彩礼?!姨太?!秋怡什么都不知道,不就相当于是生…..咳咳…..”
“生育机器”四个字被她含在嘴里,拐着弯儿消了声。
若真是如此,吴冠林简直就是畜生!
李疏鸿注意到她的欲言又止,挪开视线不着痕迹地接话,“这个吴冠林,真不是个人!”
严华一拍脑门,急得像热油中的蚂蚁,“遭了遭了!忘记去局子里报案了,咱们几个人过去不顶用啊!”
车上统共四人,李疏鸿是个男人,跟着去了气势上能压倒一片,宋晚意和秦芸都是读过书会讲大道理的,最好是能去麻子胡同把人截住。
最后,报案的任务落到严华头上,她是目击者,肯定更容易描绘出细节立案。
五六公里的路,车夫踩了足足小半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