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愗慶苦笑道:“都是前任留下来的烂摊子,茺洲的病症,下官心里清楚,可茺洲当下,非一时三刻所形成,想要治理,自然也要花费不短的时间。下官不同于陆督使,虽为茺洲布政使,可有些事情,也是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不敢大刀阔斧的整饬,只怕还未将那些不法商贾绳之以法,下官便已被从这个位置上踢下去。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理解理解。”陆沉笑道。
何愗慶拱了拱手道:“陆督使能理解下官苦衷,下官感激不尽。下官不敢放手施为,若陆督使不来这一趟,整治那些不法盐商,还茺洲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还不知要猴年马月。幸好,陆督使奉旨而来,您以雷霆手段,意欲整治盐商,茺洲的百姓,终于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下官代茺洲所有官员、所有的黎民百姓,谢过陆督使!”说着起身便要向陆沉拱手而拜。
陆沉忙是将何愗慶拖住,笑道:“何大人,礼重了。”
何愗慶眼中仿佛隐约有泪光闪烁,叹道:“陆督使若能一举将那些盐商绳之以法,无异于驱散了笼罩在茺洲头顶上的乌云,下官就算是给陆督使下跪磕头,也是一点都不为过啊。”
陆沉收回手,笑了一笑,说道:“都是给陛下当差,何大人要谢,该谢陛下才是。”
何愗慶肃然道:“陛下英明神武,实是大齐幸事,苍生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