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野可算是赶到了,在混乱的车流中把被撞的黑狗抱到人行道上,自己的狗也跟在后面。
黑狗被撞得很惨,虽然表面没流血,但肚子正在快速隆起,它的内脏正在流血,它发出垂死的呜呜叫声,方野的狗不停用鼻子拱它。
当陶月月追来之后,黑狗已经咽气了,方野半蹲在地上,替它合上眼睛,严厉教训儿子道:“你看你干的好事,这可是一条狗命啊!”
他的狗低着头,十分愧疚。
陶月月说:“我们把尸体处理掉吧!”
作为爱狗人士,方野也很心痛,道:“我先带回家,明天送到郊外去埋了。”
“万一有细菌怎么办,你儿子不得遭殃?我知道一家宠物殡葬,我家猫死的时候就是找他们处理的。”
陶月月拨通那个号码,两人守在路边,方野教训自己的狗儿子,陶月月默默计算,这半小时里方野跟狗说的话比跟她还多。
陶月月望着他的侧脸想,他和狗相处的时候是真实的,每个人都得有心理寄托,才能在外人面前表现得坚强。
她想到了自己,她的寄托又是什么呢?
想到这里,陶月月凑过去摸摸狗头,狗子被教训得垂头丧气,突然得到另一个人的抚摸,亲昵地往陶月月身上蹭,似在寻求庇护。
方野责备道:“哎,我在教育它呢!你别打岔好不好?”
“你教育它,它能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