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吓人”一词相类,上海话中如“灵光”、“瞎嗲”、“唔没言话了”、 “一级了”、“一只鼎”、“顶忒了”以及“覅忒……”,都是一个替代一个,也都有相似的命运:红极一时,又迅速边缘化。
其实,时髦词的换手率越高,说明这门方言的活力越足,创造力越甚,融合力越强。
君不见,一个“吓人”倒下了,千万个“吓人”站起来。
反倒是现在,上海话很久没有出现,甚至可能不再出现这种红极一时的时髦词了,倒是很令人担心的。
更可悲的是,事实上,“吓人”一词曾经来归,只不过是以国语“吓死宝宝了”那样的怪味道回归的。
侬现在还“吓人”
?
从某种意义上说,上海人讲言话侪不再“吓人”了,倒是邪气“吓人”的事体呢。
吃豆腐
豆腐好像人人欢喜,不欢喜吃的人好像不多。
豆腐的花头也透,嫩豆腐、老豆腐,还有不老不嫩的豆腐,豆腐干、豆腐花、豆腐浆,样样侪好吃。还有霉豆腐、臭豆腐 ,名堂越是难听味道越是灵光。
还记得1960年代大饥荒,还吃过豆腐渣,还是配给的。讲老实闲话,那年头油也紧张,真正重油去炒豆腐渣,照样香喷喷。
所以,自从有了痛风的毛病,被关照不好吃豆腐了,我是有多少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