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学会了沉默地微笑,把各门功课读得滚瓜烂熟,老师们很喜欢我,因为我虽然还是短发大衬衫,可骨子里变成了最温顺听话的好学生。
而同学们离我越来越远,除了杜雅玉,所有人都换了副面孔,偶尔我与他们擦肩而过,不用转身,也可以听到身后窃窃私语一片。连王兴荣也露出怀疑之色,问:“络络,你和杨名的退学没有关系吧?”
我郁闷至极反而变得冷静,半仰起头,冷冷的,懒于解释,可到了晚上,我写了无数EMAL向夏平诉苦抱怨。最后,我写道:真没用,原来到了关键时刻,我们是一群胆小鬼,嚣张跋扈。如杨名只会用拳头向不相关的路人发泄,而我平时口舌伶俐,临事前也不过是个束手无策的笨小孩。
他马上回信过来:络络,一个人的力量总是很弱小,可是你还有我,请一定要相信,有我在,所有的事情都不会太糟糕。
看了这话我微微地笑,此时夜幕沉沉,想必大西洋彼岸已是清晨时光,我可以感到他一定坐在有太阳的地方,对未知的前途充满信心,分手前我曾鼓励他要放开胸襟,现在他以真诚保证给我温暖的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