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蛋儿,你给哥倒一杯茶。我刚才喝了点儿酒,心里发烧,嘴里味道也不好。你俩继续谝,我喝口茶歇一会儿就走。”我吩咐黑蛋儿说。
“哥,我给你倒茶去。黑蛋儿,你的茶叶在哪儿?”“黏皮桃”凤英一点儿不生分,热情似火。
“这儿有你啥事?”黑蛋儿斥责凤英说。
“怎么没我的事儿?哥都认我是老乡呢。”凤英说罢自己翻箱倒柜找茶叶去了。
“哥,我跟她有啥谝的?叫这个‘黏皮桃’女人走,咱哥俩好好坐一会儿,我有一堆心里话要给哥说呢。凤英你赶紧走!”
“哥您喝茶。”凤英根本没有理会黑蛋儿的驱赶,将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水摆放在我面前,然后大大方方挨着我坐下了。
“你看看,这种人,死皮赖脸的。”黑蛋儿很无奈。
“嘿嘿,嘿嘿嘿嘿,哥,我给你讲个故事,不知道你爱听不爱听?”看来凤英是一个爱说话的女人,表现欲很强。
我未置可否。
“哥,那我就讲了。上回我从老家回这儿来——不是碰见黑蛋儿的这一回,是去年大学生毕业那一阵儿的事情——我在省城没买上当天的火车票,就住了一晚上旅馆。我不是一人住的,是跟一个刚刚毕业到省城找工作的大学生在一间屋子住的,他是个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