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承安看了看他,慢慢起身,“国公爷有心了,咱家却之不恭。”
“请!”夏廷德笑着,侧目看了他一眼。
哼!只要是个人,就有弱点。
再清高他也是一个男人,哪怕他没了根子。
营中的酒宴吃得热火朝天,夏廷德却不胜酒力,中途就退了出来。
他自住的营帐里,夏衍看见他进来,赶紧贴上去。
“爹!您回来了,那老匹夫搞掂了?”
“闭嘴!”夏廷德皱了皱眉,瞪他一眼,压低嗓子,“小心隔墙有耳。”
夏衍这人长得不难看,说来还有几分俊气,只是从动作到表情,极是没正经,一看就不太像个正经公子。但在他老爹的面前,他还是得紧着裤腰带,老鼠见到猫似的,掂量着说话。
“爹,你说赵樽会来阴山吗?”
“自然,他营中缺衣少食,除非他想让兵卒活活饿死。”
“如果他来了,我们就把粮草还给他?”
夏廷德冷笑,“你说呢?”
“当然不给最好,可……”夏衍默了默,缩了缩脖子,“咱能治得住他吗?爹,谁都知道赵樽智勇双全,擅长谋划,还有辽东的陈大牛,山海关外的元祐,他们可都是一伙的……儿子怕您吃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