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开始投诉那客人,有人已骂骂咧咧。
扶淳置之不理,她靠近走廊上躺着的小丫头。
那丫头面如金纸,尽管身体不适,但一颗心依旧在工作上,她作势要起身,准备拔掉银针,但就在此刻,扶淳却捉住了女孩那颤抖的手。
“今日,有我在这保护你,任何人都不能伤你!”
“我必须去上工了,姐姐。”可怜女孩涕泗横流,她从五岁开始就在和哥哥乞讨,漂泊在外多年从未有过任何稳定的生活,更不要说谁会无条件对她好了。
女孩儿哭的花容失色,扶淳看到这里心情也沉重了不少。
须臾,客栈的掌柜到了,看女孩儿躺在地上,那掌柜的气急败坏,“春芽,你找死呢?你现在还不快上工去,各处都在找你呢,你却在这里躲清闲?”
“掌柜,”扶淳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她病了,状况不好。”
“病?就这纤芥之疾?这不痛不痒的病也是病吗?行不行我抽死你?”那掌柜的对春芽疾言厉色,但只要和扶淳说话,表情顿时变的谄媚,变得和颜悦色。
这就是面对下级以及面对摇钱树的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
扶淳皱皱眉,“从现在开始,我为她赎身了,从今以后她不是你的堂倌了,拿来她的卖身契。”
“我说姑娘啊,你开这个玩笑做什么,你和她非亲非故的,你赎她做什么呢?”话虽如此,但掌柜的依旧冷冷道:“需要三十两银子呢,如今你给我三十两,这丫头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和我没点儿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