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沉怔了怔,脸庞有些懊悔。
“子由这般一说,我也才恍然,沈冲此番是有些异常。”
“平德的心思,是放在了大谋上。这等小事,只能我代劳了。”
柳沉呼了口气,“子由,若是猜错了呢?”
“无妨的,但他心里有鬼,见着这番模样,必然以为大祸临头。”常胜眯起眼睛,“若是赌对了最好,如此一来,便说沈冲是蜀人奸细,潜入我北渝大营盗取了机密,再广昭天下,说西蜀率先破坏了和谈规矩。”
听着,柳沉眼神一亮。
并没有多久,帐外的阎辟,果然急急走入。
“两位军师,大事不好,沈冲带了数十个亲卫,突然取马奔出了大营!也不知怎的,那边的营军守备,一下子松了。”
“我让人撤哨了。”常胜面色不变。
“小军师,这……”
常胜淡淡开口,“派人在后追击一轮,待他入了大宛关,便让人回来。”
“小军师,不若大军追击,将此贼杀死!”阎辟还是不解。
“错了,放他回大宛关。那么这条火索,便已经烧起来了。而且,不管是北渝的老世家,或是百姓,都会认为是蜀人讲和谈道义。大事当前,放走一个贼子,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