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我算是走了空门。”安如无奈摊开手,又开始默默喝起酒来。
“也别沮丧,或许他们还会主动找你,只是最近发生的事实在太多。”克莱尔说着指了指那张纸条,显得颇为好奇:“这串数字我偶尔也给来访的人写,但不知道啥意思。”
“很可能是电台频率,不过我也不太清楚,之后再说吧。”
安如举起杯子一饮而尽,示意克莱尔给她再调一杯,随后找了个靠窗的地方坐下。
风暴席卷而至,已经有落叶和砂石飞滚起来,打在铸钢墙面上噼啪作响。但此时街面上仍有不少人大叫着口号,从马路当中穿行而过,情况颇有几天前的味道。
他们或是高呼反攻火星的激进派,或是举着和平主义大旗的温和派。当然,其中也有不少熟悉面孔,要求当地警方释放三天前被扣押的示威者,要不是路边增派了巡警和无人机,或许局面早就有些控住不住。
安如就这样看着窗外发呆,似乎并不想再参与其中,克莱尔循环播放着几首经典布鲁斯,也看着眼前姑娘目不转睛,并猜她来这里究竟为什么,猜她此时在思考些什么。
其实安如自己都没想清楚,千里迢迢跑过来究竟是一时冲动还是心有不甘,她觉得现在尚未做好再次面对父亲的准备,更何况也搞不清这些退伍军人伸出援手是否还有别的目的
这几年来,离家出走的生活已经完全改变了那个曾不通世事的小姑娘,小时候她在实验室和课堂上有多认真努力,后来也就有多厌恶从前那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