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陷入沉默之中,夙妧摩拏着玉佩,仿佛入定一般。
秦翊渊是要当皇帝的人,就算他愿意,自己也不会同意。
忽然间,夙妧有些羡慕晋元君和芸娘,“真好,你还有她陪着。”
晋元君知道她口中的她是谁,看了一眼马车外面,发了个响指,马车便就安静下来。
这是晋元君的结界。
“她也和我一样,不会死。”晋元君慢悠悠开口,但语气中的痛苦挥之不去,“可是她本不应该这样的,她是为了我才……可她承受的痛苦是我们没有经历过的。所以,小石头,我希望你想清楚,我们是怪物,行走世间无人同行,是在痛苦中依偎取暖,还是冰冷地孤独存活。”
老天或许认为善待他们了,给了他们不死的生命长度,所以要从他们手上拿走点什么东西。
“等他面前没有阻碍我就走,原本也没有准备留下来。”夙妧摩掌着玉佩,感受秦翊渊曾经留下来的温度。
是她忘记了自己要走,还给阿渊带来了麻烦。
“我不会留下来的。”夙妧这样告诉自己。
尽管有了那块玉佩,但夙妧回到誉王府还是病倒了。
这一回她知道自己是心病,索性连大夫都没叫,只是跟心白说自己要睡一觉,让她不要打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