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晋王回府,这里已是宾客如云,今日既为正式庆宴,又有礼部及太常寺官员主持,自然不会男女混坐,正厅设席皆坐男客,宴桌一直从正厅延摆至左右偏厅,当中偌大一片场地,甬道铺着朱毯,既有乐人协奏,又有舞者助兴,好不热闹,然而却流于形式,并无多少意趣。
阮岭做为晋王的甥男,又是个游手好闲的人,当然不能只道声敬贺就辞席,他坐在右侧偏厅,看了一阵歌舞,只觉好生无趣,好在身边坐下一人,是个宗室纨绔子,与阮岭素来有些交情,两人还能说上话。
那纨绔喝了几杯酒,竟然感慨道:“前些时候,还与七郎、九郎等几个兄弟,一同游情玩乐好不痛快,转眼之间,他们竟然都贬为庶人,流配边远,韦太后,还真是心狠手辣呀。”
阮岭险些把一口酒喷了出来,呛咳得死去活来,差点没有吸引得“万众瞩目”,好容易才顺过气来,压低声音警告道:“胡说什么!那些人与贼人淇狼狈为奸,论罪当诛,太后心怀仁慈网开一面,饶他们不死,已经算是德重恩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