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忙碌了小半日的万年令一身便服偷偷前往毛相府,心惊胆颤地禀报着事态波折,大冷的天,他的额角却挂着热汗,斑白的鬓角竟然被浸得发亮:“卑职守了近两个时辰,并没有瞧见卢八郎人影,只见入骨出现在别苑外,他人还不及入内,便被好些强人制服,那群人又直闯别苑,三两下便将人质解救出来,卑职一看不好,本欲上前阻止,然而那伙人直称是受京兆柳交待行事,一句话不愿多说,卑职没有借口将人扣留,又担心事情做得太过明显反而坏了相国计划,也只能放萧九郎一行离开,好在那被卢八郎收买之车夫并未离开,卑职以他事涉刑罪为由,连同荣国公府一应仆役押返县廨,经过刑审,已经得到了卢八郎强掳萧九郎之口供。”
“这么说,萧九郎竟然被毫发无伤救走?”毛维脸色阴沉。
“依卑职看来,确是行动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