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一次她遇到危机,竟然又是被北疆军救的,而救她人则变成了白曜的儿子白羽,想到这,夏芷安的心里莫名升起了一种世事轮回的宿命感。
她和小七跑到外面,排队站好,看到前方的沙漏还没流完,顿时松了一口气。
这种夜间的紧急集合,她是迟到过两次的,每一次迟到都会被罚围着营帐跑圈,累是一方面,关键是那种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惩罚的耻辱感,她实在不想再承受第三次了。
她可是皇帝,这些普通士兵能做到的事儿,凭什么她做不到?父皇当年领兵打仗的时候,不也是跟士兵同吃同住同训练吗?
父皇可以,为什么自己不行?
如果做不到,那她又凭什么带兵打回京城,拿回父皇的江山?
夏芷安心里有一股劲,正是这股劲儿撑着她坚持了这十天下来。
她在第一排站得笔直,目不斜视,没注意到在高台上的两个年轻人,正看着她窃窃私语。
渠乾道:“王爷,第一排站在最左边的那个就是陛下了。”
白羽微微点了下头,目光向夏芷安看去,一看之下心里禁不住怦怦地跳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