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熙元给这坠子估价五到八两银子,因为这块紫玉里有一条裂绺,虽然工匠处理得巧妙,不仔细看也看不太出来,但还是会影响价格。
但她不在意,她相信苏缜也不会在意。
她轻轻地叹口气,把坠子仔细地放回到锦袋中,妥贴地收进包袱。她还没送给过苏缜东西,想不到第一份礼物就是新婚的贺礼了。
这叫什么?恨不相逢未嫁时?夏初想想觉得不对,她现在也没嫁。或者应该叫恨不相逢女儿身?事业与感情不可兼得?又好像都不对。
想来想去也是无从安放,那缓缓的温暖,那一点的悸动与暧昧,那样悄然流淌在心间的美好。若有矫情的文字描述,大概就是:一切未曾开始就已经结束了,我与你的感情只存在于自己搭建的想像中,仿若清晨荷尖上的一滴露水,阳光升起时只得一刻的光芒,便再也无处寻觅。
好酸。夏初抿嘴笑了一下,翻了个身把脸埋在枕头里,轻轻地念了一声:黄真。
她还从来没叫过他的名字呢,或许下次见面可以叫一声试试。
胡思乱想着就这样睡着了,再睁眼已是晨光熹微,窗纸泛白,惆怅入眠竟然也是一夜无梦。夏初觉得自己心还是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