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开,都要丢死人啦!”
徐墨卿言笑晏晏,带着满面春色,道:“好好,我走我走!晚儿快出来,当心憋着气,我保证不会再乱来。”他拍拍她蒙在头上被子,企图帮她掀开。
可燕归晚不应声,依旧紧紧地抓着被角。徐墨卿知道,她这难为情的劲儿,一时半会是消散不掉了,遂不再与她玩笑,自起身出去梳洗。
安生蹲守在门外,听到房门响动,一个箭步跨过来,反倒把徐墨卿吓一跳。这小后生打哪冒出来的?“唰”地一下,就立在自己面前?
“徐郎,您和晚姐姐可是生了病?要不,我去外面给你们请郎中回来?”安生作古正经,从清晨担心到正午,那颗小心脏忐忑地要命。
徐墨卿一愣,半天没有说出话来。安生更加着急,哭丧个脸,道:“九莺姐姐,你快来瞧瞧,徐郎他咋连话都不会说了?”
“额,安生,晚儿她无事。我们……昨夜……睡得比较晚而已。你不要进去打扰她。”徐墨卿忍着笑,也一本正经地相劝道。
九莺则特别识趣,把面盆、绢巾、青盐、皂角等逐一准备好,笑呵呵地望向他:“徐郎,是小的进去服侍晚主,还是您亲自动手啊?”
“我来,我来。”徐墨卿向她丢了个“你懂的”的眼色。
这主仆二人算是默契,唯有安生那小后生,一脸懵然地瞅着他们。除了不解,还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