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那些野狼又行围了上来,瞪着一双双冷电似的眼睛,正在两丈开外的地方舔舌环伺。
群狼随时便要撕咬上来,这当儿哪容白若雪多想,躬身一把抱起萧影,这时亦不知自哪来这般大的一股力量,抱着萧影偌大一个身子,竟是足底生风,飞一般便进了柴院。
饶是如此,群狼也已咬着她的脚跟蹿来,便只差得那么一点点没咬中。
她左足方入院内,右足飞起一脚,柴扉哐地一响,应声合上。
飞扑先至的那匹野狼砰地撞上柴扉,哀嚎惨叫之声被群狼哭也似的吼叫声淹没。
白若雪也没功夫去看那狼有命没命,掩好柴扉,进屋又闩了房门,将萧影抱在床上。
内里虽是满屋灰尘,好在床的上拢了一顶青纱帐子,尘土尽积帐上,里面的被褥,倒是颇还整洁。
屋里生着的火苗渐渐熄灭,白若雪亦不去添柴加火,她此刻只盼小屋是个冰窖,只要可以浇灭萧影身上的炽热,便是冻死自己,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