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瀚章越想越不安,越想越担心,许久许久,他才迷迷糊糊地入睡。
武昌,张之洞不断接到蔡锡勇传来的电文,他忧心如焚。李鸿章极力主和,并为此奔走在几国公使之间,这就意味着悲剧的开始。“静守勿动!”李鸿章给叶志超的这一命令让他拍案而起:
“好一个‘静守勿动’!历史又要重演了。”他长叹一声。
辜鸿铭道:“敢问此话从何说起?”
“十年前,中法战争前夕,李鸿章掌握着外交政权,对法国人的挑衅,他是极力避免与法国冲突,说法国人力量强大,而中国兵单饷匮、海防空虚,即使是一时战胜,未必历久不败,也未必各口皆守,所以他让人们不要轻易言战,尽量遇险而自退,力保大好和局。当时,我和左宗棠大人上书弹劾李鸿章,这明摆着是长敌人的气焰,恫吓朝廷,建议朝廷另派大臣,统筹全局。皇太后支持他,希望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结果,这种妥协态度助长了法国人的气焰,他们一边和李鸿章谈判,一边暗中调集兵力,派兵遣将,加快战争的步伐。结果到了一八八三年年底,法军先后攻占了山西、北宁,把中国军队赶出了越南。”
“作战历来如此,未战而气已衰,败之征也。”辜鸿铭也是一声长叹。
“如今依然是李鸿章力求和局,日本人因此步步相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