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兰,我亲爱的伙伴,”裴洛拉特说,“我可不可以跟你说一会儿话?你不会很忙吧?”
“根本不忙,我一旦下达了正确指令,电脑就能处理一切。有些时候,它似乎能预先猜到我的指令,几乎在我未曾好好想一遍之前,它就抢先完成了。”崔维兹爱怜地轻拂着电脑桌面。
于是裴洛拉特说:“葛兰,我们认识没有多久,就成了非常要好的朋友。虽然我必须承认,我觉得这段时间可不算短,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说来真是难以置信,当我静下心来,回顾我这不算短的一生,竟然发现我一辈子的经历,有一半都集中在过去几个月,或说好像是这样子。我几乎可以认定……”
崔维兹举起一只手。“詹诺夫,我确定你是愈扯愈远了。你原来说的,是我们在很短的时间内成为非常要好的朋友,没错,的确如此,现在也没有任何改变。话说回来,你认识宝绮思的时间更短,而你们现在却更亲密。”
“这当然是两回事。”裴洛拉特清了清喉咙,显得有点尴尬。
“当然,”崔维兹说,“可是从我们不久却弥坚的友谊,你要引申出什么来?”
“我亲爱的伙伴,倘若正如你刚才所说,我们依旧是朋友,我就必须将话题转到宝绮思身上。而也正如你刚才所说,我对她特别珍爱。”
“我了解,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