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李庆峰回来,小声询问:“东家,如何说?”
毕赟立即说:“先去宋清堂打听一二,那宋清堂的东家不在,只有一个大娘子,那大娘子心善,不懂防备,你去把话套出来,若是真的,我这就开始上下打点运作,要是假的,就把那小厮给宰了,这等龌龊之人,留不得。”
李庆峰恭敬答应,但是,随即又担心地问:“东家,此事,若是那小厮说的都是真的,那到时该如何?难道,真的要与龚氏为敌吗?又要为此杀人吗?”
毕赟立即霸气呵斥。
“龚氏又如何?这平江府,两浙路,他龚氏也算不上顶流,虽然我毕氏无人在朝堂当官,但是,我毕氏在这两浙,平江府的人脉,是他龚氏能比的?若这战事真的要兴兵,这其中有多少营生?别说杀他一个小厮,就是杀他龚氏,也是在所不惜的,你且详细去办,所需银两物资,莫要吝惜,尽管花费。”
李庆峰立即明晓,不再多言,告退之后,便去办事。
这边,朱冲与那刘潭已经到了平江府经略衙门。
刘潭殷勤地下车,跑到朱冲的马车前,殷勤地搀扶朱冲,仆人的态度倒是十分明确。
来之前,朱冲重新制备了一辆车马,用来代步,这抚勾的马车,自然是要还的。
朱冲之所以留下刘潭,倒是就是喜欢他这识时务的态度,做人嘛,没有点眼力劲,不懂得观察时事,不懂得变通,就算是有经天纬地的大才,也是没什么作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