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初入人世，一眼便能看懂。
但他知道在这具身体下是一个经历了漫长岁月的灵魂，她看过世间万物，数过数千年的盛衰，读过数不尽的悲欢离合。
早该看透世情的她，胸腔里藏着的，依然是一颗纯真而柔软的稚子之心。
“是的。”鹤季焚轻声道：“她不是因为怨恨留在这儿的。”
“那是什么？”乔念念追问，“我知道人死后会因为怨恨、欲望、不甘、爱或是放不下某个人某件事而继续留在人世，她是因为什么留下来？是放不下张江国吗？但是当时张江国……”
乔念念抿了抿唇，不知怎么的就说不下去了。
第166章 彻底输了
“并没有选择她。”鹤季焚接住她的话，“张蓉似乎一直都不是被选择的那一个，但她太懂事了，或者说是太害怕了，被抛弃的习惯了，最后连自己都抛弃了自己。但她抛不下自己的爷爷和妹妹。”
乔念念皱眉。
她并不能理解这种矛盾的感情。
身为由恶魂捏塑成的小冥主，她的感情素来简单直白，若是有人敢这么对她，她肯定不会放不下，不仅放不下，还会让对方后悔莫及！
“算了。”乔念念甩开脑海中纷乱的思绪，“总会找到办法的，等张蓉来了和她商量商量。”
鹤季焚便不多说，拿过放在柜子上的苹果慢慢地削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