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太傅为人最是严格,每日布置的课业,若不完成,或是背书背不出来,就要挨戒尺。”
“二哥四哥五哥都挨过戒尺。我喜欢读书,每日完成课业都是最好的。钱太傅也从未打过我的手心……”
程锦容凝神倾听,不时轻笑,或是接上一两句。
是么?真的?真是有趣。
六皇子说得愈发起劲:“周太傅脾气就温和多了。二哥他们没完成课业,周太傅只让他们补齐便可。”
“脾气最好的是顾太傅。顾太傅已经是六旬的人了,蓄了一把花白胡子。每日讲课时,时常摇头,胡子一颤一颤。顾太傅的胡须太长了,偶尔低头写字,胡子会沾墨,十分有趣。”
上书房里琐碎的小事,宣和帝无暇细听,裴皇后听了也无反应。几位皇兄不喜读书,一散学就去演武场骑马射箭。
和内侍宫人们说这些,也没什么趣味。
小小少年元辰,其实平日里颇为寂寞。今日难得有投缘又专心的听众,不知不觉就说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