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竟然有一瞬间的雀跃,仿佛是天光破云而下,在满不见天日的阴暗愁云中,给了她一丝光亮。
……罢了。
她已经不想去求证什么了。
本来她和许长歌就没有可能,几乎是对立的双方,偏偏牵引着一脉悸动,非要朝着逆旅的方向,让她相信他的鬼话。
但天命,偏要,偏要推搡着她,去验证最抗拒的猜想。
她浑身仿佛被抽干了力气的感受,瘫坐在桌案前,扭过头去,不让眼泪落在人前,拂袖遮掩间,却不巧碰撞到了什么东西,只听得“嗒”一声响,一个暗格突然从书箧里弹出。
永清伸手去取那卷文册,隐有勾画的痕迹,那笔锋运势,她熟悉得很。
平静地看罢,再无动于衷地放了回去。
想来数月前,许长歌便是这样把监视她记录的这卷文册,封存入此处的吧。
一出书阁,阴天的阳光也显得有些刺目,她正想朝公主府回去,不想又得了传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