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说道:“劝了一路都没劝回头,快到了的时候也就不该再劝了。”
宁舒也笑:“行百里者半九十,禅师不该是这样性格。”
禅师道:“我是你朋友,知你已在路上,怕这路不好走,所以一路劝你,快到地方了不再劝,还是因为我是你朋友,此时此刻再劝你,会乱你心智,影响你判断,我是来劝你的,不是来添乱的。”
宁舒哈哈大笑:“所以我一直都说,这天下再大,知我心者也只禅师一人。”
禅师问:“十年来,你赌上全部才得锦衣侯,现在你又赌,你还想赌得什么?”
宁舒:“连你都说我是赌?”
他虽然话语有些质疑之意,可他却并不生气,还是那般温润如玉。
他一边走一边说道:“娄樊人可说我是赌,玉人也可说我是赌,唯独冬泊人,不该说我是赌前程。”
他语气平和的说道:“你说我十年来近乎耗尽家财,好不容易换来个锦衣侯,可这锦衣侯不是换的,是我该得。”
“我是冬泊人,耗尽家财,只是为了我有生之年还是冬泊人,若国灭,我只是个亡国人了。”
听到这话,禅师眼神恍惚了一下,然后重重的点了点头。
宁舒继续说道:“我此时在做的,依然为的是这个,为的是冬泊还在,以后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