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源被他的梦境以及因爱兰而造成的姑娘们的放肆折磨得难受,决心不再同爱兰一起出去了。然而,爱兰的母亲还是常常对他说:“源,我知道你和爱兰在一起就不会担心;即使有另一个男人带她走,但我知道你也在那儿,心里就踏实得多。”
爱兰也十分愿意源常在她的左右,因为源高大健壮,青春焕发,她以能有这样的男子相伴而自傲,再说,源也深受她那些女伴的欢迎。就这样,在违反源自己意愿的情况下,柴火已经备齐,只是他还没有用火把将它点着。
然而,源没有料到,事实上也没有任何人料到,火把已经置于干柴之上了。
事情正是这样。有一天放学之后,源留在教室里抄老师写在黑板上、布置同学们自学的一首外国诗。同学们陆陆续续走了,教室里仿佛只剩下源一个人。这是源自己的教室,盛和那个他称为革命党人、脸色苍白的姑娘也在这个教室里学习。源抄完诗,合上书本,把笔放进袋里,正准备站起来,忽然听到有人叫他名字:“王先生,你既然在这儿,能不能为我解释一下这几行诗的含义?你比我聪明多了。如果你愿意,那就太感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