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雪的母亲,您能谈一下么,这关系到,你女儿的未来……”我轻轻的说道。
张德全看了我足足有五分钟,他的嘴唇微动,似乎在考虑要不要说。良久,他才说道:“可以给我一支烟么?”
我点了点头,递给他一根点燃的烟。通常这个时候,嫌疑人要烟的举动便说明他决定要往下说了。抽烟可以平复心情缓解焦虑,也表示嫌疑人放下了所有的戒备。
张德全接过了烟,狠狠的嘬了一口。
“有什么就问吧,反正做出了这种事情,我估计这辈子都要在里面了。”张德全用浑浊的眼睛看着我,眼神中却带着一股解脱:“作孽啊,真的是作孽啊,只是不知道我进去之后,我女儿该有谁来抚养,虽然我做了那样的事情,可,可她毕竟是我的女儿。”
既然已经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反悔有什么用呢?
我也点燃了一根香烟,说道:“那就说说,你妻子的故事吧。”
“我的妻子啊……”张德全喃喃的说道。
大概二十年前,那个时候张德全的家在大海上,他望着一望无际的大海,不知道哪里是自己的归宿。张德全已经在海上呆了好多年了,他不知道自己是哪里的人,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只知道如果不是一名水手,自己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