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曾听说,那个青年画家毕苏生果真取了静安,当时在同学聚会上大家还都调侃说别看静安是个乖巧的女生,追起男孩来,那是狂女一个,非追到手不可,到底还是抱得了毕才子的美男归。
这样想,静安还是比她幸福的,至少毕苏生在静安穷追不舍下真娶了静安,而她呢,虽然起初是冯伯文追的她,可冯伯文最后娶的是别人。
她仰靠在车座上,她随口问多多:“静安有孩子了吗?如果有孩子了,我们去最好给孩子买点礼物点心什么。”
多多摇头,抬手抽出一张面纸擦了擦唇上的口红,抿着嘴说:“哪有什么孩子啊,结婚后没多久就离了,那个毕苏生竟然背着静安跟了一个大嘴巴大鼻子的四十岁老女人,真不知道这个画家是什么样的审美观,难怪画出来的画都那么得抽象!”
离婚了?她心里一惊,刚浮起的一丝羡慕的心,又低潮了下来,男人的心,根本都不是女人可以去诊断的。即使女人全副武装带着一切装备和器械,可最后还是一无所知,原来男人是从来都没有心的。
男人只有眼睛,是极感官的动物。
恋爱中的男人,用眼睛在爱,通常心是罢工的。恋爱中的女人,用心在爱,大多双眼是蒙蔽的。
她记起曾和冯伯文一起看《胭脂扣》,那时冯伯文批判如花是一个自私的女人,如花企图用药毒死十二少以免十二少独活,冯伯文说如花真是又狠毒又阴暗的女人,爱得那么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