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退。”
竹林外面一片皎洁。只见一个人影钻出竹林。清凉的风刮过来一阵凄凉的歌。
“从南京到北京,又从东京到西京,没见过裤裆里补补丁。”
巧巧心里一沉。
吃过午饭,大兴跑过去对爹说:“我把四里沟的亲退了。我要和巧巧好。”
周德仁等了半天,忽然明白了。
“你鳖娃吃了豹子胆,把钱当纸烧呵。”
队长膀大腰圆,大手肥硕无比,只一伸,大兴就倒了,轻轻一拎,离地半尺有余,荡两下,“你和巧巧好了?”忽然声音大变,“娶谁都行,就是不能娶巧巧。”
大兴把头伸伸,“打死吧,除了巧巧,要不,你就等着给我收尸吧。”
眼看那个大巴掌就要拍到天灵盖上,老女人母狗一样射过去,架住了。
“先打死我吧。兴儿,巧巧愿了?”
大兴点点头。
“兴他爹,两千块能给大兴买个如意,值。”
周德仁看见女人闷脸上沟壑密布,他突然笑了,轻轻放下大兴。
“你娃子别让人日哄了,那巧巧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村里的人都知道了这件事,但都想着这太蹊跷,怕是有戏在后头哩。巧巧和队长都是心里做事,谁能斗过谁还很难说。
任光华把牙咬得山响。
“我养了一条狼。”
叉八笑笑,对师傅说:“娘们都属猫,谁摸摸她,就和谁亲近。”
当天,任光华就和秀改住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