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娇娘每日都去陪它,不摸它,不说话,只拿它爱吃的零嘴引它,独眼小狗一开始只是看着,后来偶尔会从钱娇娘手里舔走零嘴,渐渐地,它敢在钱娇娘脚边吃东西了。只是一见其他人来,它仍立马瘸着腿躲得远远的。
一日它让钱娇娘抱了一小会,钱娇娘高兴了一整天。
清雅很佩服她,因为这狗儿只亲近她一个人,她与丑儿也想接近那独眼狗,可那狗就是不理他们。
钱娇娘道:“它心里跟明镜似的。”
清雅瞟她,“你难不成说我跟丑儿都不是真心待它?”
钱娇娘笑了,“不是那意思。”
邢平淳为此还吃了醋,觉着他娘待那狗比待她儿子还要好。
邢慕铮给钱娇娘送来这狗,按理如此得她欢心,他顺势多来面前露个脸邀个功才是正理,只是邢慕铮只在家里待了一日,好似家里的椅子有刺般,第二日又不知道去了何处,一连半月也不见人。只是临走前似是交待了阿大王勇,若是钱娇娘又离了府跑去嫁人,他们就提头来见。
钱娇娘想明白了,她不能跟邢慕铮硬碰硬。她与他终究是打了骨头连着筋。他们之间有一个丑儿。其实现在想来,她一时冲动去衙门击鼓,万一真与邢慕铮撕破了脸,亦或邢慕铮真获了罪,总会累及丑儿。反正她有口谕在身,邢慕铮总有一天得放她离开。当下她忙着照顾独眼狗,陪陪丑儿,学字又绣花,日子竟很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