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面露忐忑之色,但见陆沉和颜悦色,犹豫了一会儿,便低声道:“听说沈国舅之子是被害死的,被发现时,半具尸体都已然化成脓血了!沈国舅正在发了疯的寻找凶手,府兵倾巢而出,恨不得刮地三尺!贵人您这个时候过去,只怕会自找麻烦。”
陆沉不解道:“纵使沈国舅痛失爱子,又与我有何相干,我去府上吊唁,又怎能惹上麻烦。”
那人急道:“您不知道,沈国舅死了儿子,据说已经快要发疯了,今儿一早,便有许多人闻讯上府吊唁,谁料沈国舅竟将他们当成做贼心虚来府探查的凶手,全都给关了起来,您这个时候去,您说,是不是自找麻烦?”
这人倒是个热心肠,陆沉冲一旁的杨浊使了个眼色。
杨浊心领神会,从钱袋子里掏出一枚银锭,交到那人手中。
那人接过银锭,短暂错愕,当反应过来后,连忙推辞道:“这可使不得!”
陆沉笑道:“你不必担心我会惹上麻烦,只消告诉我沈府在何处。”
“沈国舅府距此不远,沿着这条路一直走,过了豫衡府,再走个三四百步,便是沈国舅的府邸了。”那人说完,便又要将银子还给杨浊,“随口的事,怎敢收受银两,贵人还是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