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了一下说:“那只是她自己的选择。”
“日头的。她懂什么?只是个拒绝长大的孩子,连成人礼都没经历!”
看着情绪激愤的对方,他有些理解丹妮。老一辈本地人就这样一直生活在自己的固执里。而这事儿要说起来,他才是最大的受害人。愤怒早已将他点燃。如果有可能,他希望现在就生撕了常磊。这份怒火支撑着他,尽管已热得每个细胞都在喊渴,却精神亢奋。
得益于改造后的荒芜,他们无需转弯或减速,可以始终保持高速飞飙。但他很怀疑在长时间满负荷下,车子能否坚持到站。胡安倒不在乎,仍不时推进动力,加大输出。所以几个标准时后,他便已能远远地瞧见地平线上鼓起的基地穹顶了,就像康氏星吹起的鼻涕泡泡。
这已经很快了,但也很接近摆渡船起飞的时间。他不断咽着口水说:“摆渡港在基地南侧,那里进不去这么大的车。可如果得绕到正门,我们恐怕……”
“这都不算啥太阳!”胡安哼了哼,便径直朝摆渡港的方向冲过去。
他明白了胡安的打算,下意识地想要阻止,却发现心里已被复仇的快感填满。热血沸腾之际,超快的车速眨眼便将他们带到穹顶边缘。接着,他感觉像被扔进了某种熔化的粘胶里,时间和一切都仿佛缓慢下来,犹如快进的视频被突然按了暂停键。他想吐,胃里翻江倒海。不过没难受多久,世界又恢复了正常,可迎接他的却是剧烈的撞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