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吉米!到这儿来!”
吉米从街对面走了过来。他是一个身体笨重高大的印第安人,穿着标准的白人服装,头上戴着一顶埃尔多拉多国王式的宽边大帽。他跟英勃尔谈话的时候,结结巴巴,好像嗓子在抽搐。吉米是锡特卡人,他对内地的土话,不过略知一二。
“他是白鱼河的人,”吉米对艾米丽·特拉维斯说,“我不大懂他们的话。他想见白人的头领。”
“总督。”狄肯森点明道。
吉米跟这个白鱼河的土人又谈了几句,他的脸色变得很严肃,又很疑惑。
“照我看,他是想见亚历山大队长,”他说明道,“他说他杀过白种男人、白种女人,还有白种小孩,他杀了很多白人。他想死。”
“我猜,大概是个疯子。”狄肯森说。
“这话是什么意思?”吉米问道:
狄肯森用手指着自己的脑袋,画了一个圈,当作解释。
“可能,可能。”吉米说着,回过头去又对英勃尔讲了几句,可是英勃尔仍然要见白人的头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