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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在我看来,那些暗寄梅花、鱼传尺意或是山林知乐、浓睡残酒的文士,全都是沽名钓誉之辈,该杀。
这些人一个个碍于雅意,羞于主动,愧于自荐,终日耽声好色,靠那如毒药一般的五石散,混混度日,定要君王如当年孝公待商君、先帝待孔明一般,扶车执凳、遍遍诚邀,才可入仕。
我每次见到这些人,我都忍不住想叱喝一句,“商鞅变法图强、诸葛重整河山,你有何能?可让天子屈尊?”
基于这种鄙夷之情,在六年前陛下征召我时,我未加思索,单马独骑,一剑一简,风餐露宿,从柳州鄱阳郡跑到了千里之外的帝都长安。
大丈夫立于天下,自当应势而谋、乘势而上,封候拜相、一展宏图,为播天威佐太平。岂可顾忌颜面,扭扭捏捏?空度光阴,到最后郁郁寡欢?
在《易经》中,这北宫玄武,虚、危,危为盖屋,虚为哭泣之事。其南有众星,曰羽林天军。羽林军执掌宫内巡防,羽林中郎将作为宫廷内卫步兵统领,职责重大、意义非常,级别虽低,但却属于皇帝近侍,平日里恩宠无二。
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若自身过硬、经营得当,羽林中郎将将来位列十二卿只是时间问题,最不济也能混个实权的武备将军。
上一任羽林中郎将,也算是个妙人儿,在六年前,陛下决定将其下放到边军任个统兵中郎将,秩俸由八百石直接升到了两千石,这本是天大的好事儿,哪知乐极生悲,这老哥儿晚上自己小酌了两口酒,吃了几颗枣子,枣核卡于喉咙,最后一命呜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