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越久,她越想刘夏。想起那年那月,两个人心无旁骛,一起手牵手上英语培训班,在废弃的铁轨边背单词,背着背着就开始接吻,有大朵大朵的野花盛开在脚边。晚上各自躲在被子里用只有彼此才听得懂的英语讲电话,然后傻不拉叽地笑。
他陪伴她学会了一项语言技能,而她因为这项技能远走高飞。
李艾美单独约了他出来,头发烫卷了,像跳动的锦缎,火红的裙子使她光芒夺目。还是吃火锅,她说我得把这四年没吃的火锅全部吃回来。
白酒下了肚,她再也绷不住,眼泪鼻涕掉下来,她抓着他的手问:“刘夏,你们要结婚了是吗?刘夏,你想要什么结婚礼物?我记得你以前说,要是我们结婚,一定在那条废铁轨上举行一个最特别的婚礼……刘夏,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我真的是一个瓜娃子,傻到家了……”
她的脸红得发烫,泪痕斑驳,火锅咕嘟嘟冒着气泡,像发酵的时间,刘夏的心被扯痛,却还是沉默。他想起夏末来,她从未在他面前哭过,她要么笑,要么就是安静地看着他,目光笃定,内心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