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放得低,抵在馨儿腰间便无人看见。再加上冼青鸿今天没穿军装,许多人还当是个新来的陪酒,全然没把她的破门而入放到心上。屋子里闹哄哄一片,冼青鸿定睛一看,怒火顿起!
那个躺在女人堆里的空军,正是张翎羽!
他像是喝多了,将一只军靴蹬到茶几边沿上,衬衫扣子解开一半,身子斜倚入舞女怀中。而那女人调笑着将一只樱桃吊在他唇边,他张口便衔,浪荡得叫人难以直视。
或许她早就该猜到了。
频繁出入市区,动辄一身酒水胭脂味。霍副处长和她说翠湖舞厅的事时,她还劝自己别多想,可如今,一切都已经明明白白地摆到眼前。
大约是冼青鸿的目光过分锐利,不过片刻,张翎羽便将目光从陪酒的脸上挪开,朝她所在的方向一扫。
然后便定住了。
娇笑着的舞女们也察觉出异常,纷纷收回敬酒的手。张翎羽神色变了几变,最终竟露出一丝轻佻的笑来。